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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比較喜歡的放啦。按時間排序。


【轉寄】
女孩們擠在教室一邊興奮地竊竊私語,其中一位剛剛紅著臉,傳了封簡訊給他的好友。「轉寄給喜歡的人就會帶來幸福哦~」他撐著下巴想,這種無聊的事情那傢伙才不會理呢,眼角餘光卻瞥見好友低頭看著手機,按了鍵。兩秒後,他自己的手機嗶了一聲:「You’ve got a message……」


【地球儀】
他把手放在地球儀兩邊。「你看,台灣和巴拉圭位在對蹠點上。」「對蹠點?」「嗯,位在地心延伸的直線兩端……」他想了想,「如果用箭從這裡射進去,穿過地心之後就會從巴拉圭射出來。」男人側頭,伸手輕輕覆上他的手背:「那麼,你一定是我的對蹠點。」「啊?」「從邱比特的角度……」


【失物招領】
他是失物招領處的管理員,負責登記失主與遺失物品清單。日子很無趣,直到有一天,他聽見一位失主報上了他想念已久的名號。「你要找什麼……?」他顫抖著聲音問,抬起頭。面前,好久不見的男人看進他的雙眼,微笑著敲敲管理員名牌,唸出了上面的名字。


【腹語】
朋友來他家玩,提起最近在練腹語術。「為什麼?」他有點意外,拿著水杯轉回身。朋友沉默半晌,笑了:「因為有些話,我就是無法對正確的人好好說出口。」「咦?例如?」『喜歡,還有愛之類的。』


【蟲咬】
哥哥的朋友來家裡借宿,隔天早上她看見哥哥頸上有紅紅的點。「哥,那是什麼?」「呃,被蟲子咬了……」哥哥慌張答道,手按住後領。中午她做菜,特地煮了哥哥的朋友最討厭的麻婆豆腐。「這是什麼,妹?」哥哥指著滿盆豔紅作料問,她輕描淡寫:「殺蟲劑。」


【債】
「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」他調皮地問正在為他披上大衣的男人:「因為你上輩子欠了我嗎?」「是啊,所以這輩子我要對你很好,更好,不只還清債務……」男人替他扣上扣子,傾身對他一笑,他的臉不由自主紅了。「……我要你欠著我。這樣,下輩子才能再遇見你。」


【儀式】
即將見到闊別已久的那個人,他的喜悅難以言喻。到了會場,他看見一個女人身著紗裙,手捧雪白花束。他想,他一定要將那人從女人的手中搶走……他已經輸過一次,這次絕對不會再放手了。
「我來接你……」他對那人說,由空中輕輕朝下伸出手,一旁老婦人的眼淚灑了滿地。
──那是一場葬禮。


【半杯水】
「一杯水,我喝了一半。再來的情況是?」那是個很有名的心理測驗,他一時興起想給朋友做個測試。「……剩下一半。」「嗯,你是悲觀主義者啊。那……」他賊賊一笑,「你旁邊別人都走了,就我留著。這情況是剩下一個,或還有一個?」「都不是。」朋友低低答道,「我原本就只需要一個。」


【游標】
「我真想要一個跟游標一樣的愛人……」「游標?」「指哪打哪,從來不違逆我、能為我作任何事啊。」他說,青年若有所思地揉揉下巴,沒有回答。過了幾天,他收到一把青年的家門鑰匙。「這是什麼?」他問,青年淡淡望著他:「滑鼠。」


【眼科】
「最近常常看到你,這回又怎麼了?」「這個嘛,我覺得我的視力變差了,醫生。」「哦?視線模糊?還是有小黑點在眼前晃動?」「都不是。」「那麼,是怎麼回事呢?」「我什麼都看不到了,醫生,除了你。」


【唱反調】
他討厭「青梅竹馬」這個詞,因為在他身上,這詞對應的人總是跟他作對。他選白色,那傢伙就選黑;一個說往左,一個說往右,真是煩透了。第三百二十七次兩人做出相反選擇時,氣炸的他終於沒忍住:「我討厭你!」「可是我喜歡你,」竹馬笑嘻嘻地說。


【送鐘】
他的異國愛人極度缺乏中文常識,以至於在他生日時送了他一個時鐘。「送鐘是送終的意思,這個笨蛋……」他嘀嘀咕咕地說,一邊拿起沒裝電池的鐘。一張紙條落下,他撿起一看,再看看鐘面的時間,頓時紅了臉。鐘面顯示:05:20,紙條寫著:「一見鍾情的鍾。」


【需要】
「帶這麼多廢物幹嘛?」他一邊碎碎念,一邊從那傢伙的行李箱中拿出蚊香、扇子、大英百科等匪夷所思的東西。「兩天公差而已,現在是冬天耶!帶你需要的東西出門就好了。」一直撐著下巴在一邊看他忙碌的男人忽然起身,從身後攬住他,溫暖的呼吸輕輕纏繞他耳邊:「那,我只能帶你出門了。」


【清單】
今天是你的重要日子,當然得好好度過。我微笑著在紙條上列出需要準備的東西:你喜歡的莓果蛋糕。你最愛某牌巧克力。新襯衫,雪白光潔,適合你的挺秀身材。以前買不起的手機,現在也終於有能力送你。夜裡靜靜累積的一疊寫給你的信。我倆裱框的相片。花朵。火柴。一柱香。


【鏡子】
「鏡子借我照一下。」「咦?我沒有鏡子啊?」你疑惑道,他忽然低頭貼近你:「怎麼沒有?你有世界上最珍貴的鏡子。」他的呼吸拂過你的臉頰,距離那麼近,你幾乎能數清他優雅的眼睫。「世界上唯一能照出真正的我的鏡子……我看見我自己,」鼻尖相摩,他細看著你輕聲說,「在你眼裡。」


【亡羊補牢】
女同學向他告白。他震驚下腦中一空,頓了一陣沒回答,女孩便哭著跑走了。放學時他告訴好友這件事:「怎麼辦?我是不是太過分了?」「……嘖。亡羊補牢,猶未為晚……」「嗯?你是說,我應該趕快去追回她嗎?那我明天……」「不,」朋友忽然轉身將他壓在牆上:「亡羊補牢的主詞是我。」


【比賽】
「來比賽罵人!先受不了的人輸喔!」「……笨蛋。」「白痴!」「體虛。」「暴力!」「幼稚。」「臭老!」「小偷。」「強盜!」「沒良心。」「變態!」「遲鈍。」「花心!」「……連莎士比亞都開導不了你!」「連小狗都嫌棄你!」「女人絕不會看上你!」「……嗚呃、我討厭你!」「我輸了!」


【晚餐】
他要求素有風流之名的好友教他規劃一頓浪漫的晚餐。「……你不會照電影做?」「不管,你告訴我比較快啦!」「西餐,美酒,氣氛優雅……」好友突然停下:「不。還是吵鬧的小吃店吧,家常小菜,輕鬆親民……」「那哪裡浪漫!」他抱怨。好友卻支著下巴笑看他,接了下去:「餐桌對面,坐著你。」


【國文課】
「請解釋『後來居上』。越簡潔越好。」
「年下。」
「啊?」
「需要例子嗎,老師?譬如你和我。」


【生物課】
「地球最初的那場雨,下了千百年。逐漸,沸騰的岩漿緩緩降低了熱度,踏成凝結的地表;你看,這不正像我們的關係嗎?一次次為彼此流淚──或者換個想法,我們的笑容是一次長久哭泣中間歇的停息──淚雨紛紛,澆熄了滾燙的感情,冷卻了,平緩了。……但是,還不要結束好嗎?大地冷卻後,才有餘力以穩固撐起繁榮的生命……激情平復後,我們才能認真思考我們的未來,以另一種建構存在。
「嫁給我好嗎?
「和我共築一個家庭,開啟另一個未來,好嗎?
「你看,到如今,地殼下還有起伏的熱流,永不停止地靜靜流過。」


【公民課】
上課時,他請學生發表自己最想通過的法律。答案五花八門,自由放假、禁止考試、甚至遺產免稅都有。最後,一個男孩說,「我希望,趕快讓同性結婚合法。」他注意到男孩在桌底下緊緊握著鄰座少年的手。
下課後,他回了辦公室,看見隔壁同事睡得打呼,或許覺得冷,肩膀微微縮起。他嘆了口氣,輕輕幫同事披上外套,心想:「我也希望……」


【地理課】
他的家教學生經常弄混寒、暖流的名字。「你明明是社會組,為什麼地理那麼爛呢……」「我就是記不起來嘛。」男孩看著考卷,抖了下眉毛:「學校考卷,如同逼人的寒流朝我襲來……」要是能把文學天份分一點給別科──他嘆息,還沒說出口,男孩就接了下去:「……所以,家教就是我的暖流囉。」


【寫作課】
這回,換他向學生求助。「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意象是什麼……」他咬牙問道,筆尖戳著紙。男孩劈哩啪啦解釋了一堆理論,他依舊茫然。男孩無奈:「不能從物體想像情感,那反過來,說到『美好』,你會想到什麼東西?可愛的、開心的、喜歡的……」你、你、你。他嘆氣,他的作文大概一輩子沒救了。


【聖誕節】
他始終堅信聖誕老人的存在,儘管從幼時至今,嘲笑他想法的人越來越多。有人問他為什麼,他想起作為孤兒的自己,從來沒有機會和家人一起慶祝。「可是每年、我醒來時,窗外都貼滿了聖誕雪花……」今年他終於決定找出真相。聖誕夜十二點,他在窗內偷偷張望,看見鄰居哥哥抱著一袋窗花悄悄走來。


【GL‧假睫毛】
「妳有戴假睫毛嗎?」
「嗯?妳覺得我是會戴那種東西的人嗎……怎麼了?」
「沒有啦,只是,沒撞到鼻子卻被睫毛扎到、好蠢喔哈哈……」


【續蟲咬】
哥哥的朋友再度到家裡拜訪並留宿。不過這回,因為嚴厲的爺爺也正好前來暫住,他們事先整理了客房:一左一右的單人床,空間也大。「哥哥的房間很小嘛──」撒嬌讓爺爺同意共住後,她喊住哥哥的朋友,遞給他客房鑰匙。「呃,小妹,這是?」那傢伙尷尬地問,她笑容燦爛:「滅火器囉。」


【解剖課】
他不敢解剖青蛙,只好向朋友求助。「你這醫科生,居然要我幫你解剖!」「我還是有點怕血嘛……」朋友搖頭,「你乾脆去幫我寫程式好了。」他聽進去了,回家開始自學,某天果然指出了朋友設計裡的錯誤。朋友驚訝地看著他,笑著放下手中的人體構造圖。畢業時,他倆都拿走雙學位,還留下了無數女孩粉碎的心。


【問】
「你喜歡吃什麼?」「不要問,你會怕。」「你喜歡的電影?」「不要問,你會怕。」「你喜歡的書……」「不要問,你會怕。」「你配合一下啦靠!你有沒有喜歡的人?」「……不要問,你會怕。」「你喜歡什麼人!問完了,我走了!」他突然拉住他的袖子,懶洋洋地抬眼望他:「不敢問,我會怕……」


【神話】
少年說,男人就該喜歡英雄神話,而非軟趴趴的愛情故事。「我喜歡夸父逐日,多堅毅啊。」「嘖,那我喜歡后羿射日,把你射下來吧。」他的好友不甘示弱。眼看兩人怒目相對,身為死黨的她決定緩解氣氛。「別這樣啦、雖然我是女生,不過我也喜歡英雄神話欸。」她意有所指地微笑:「我喜歡夸父和后羿在一起。」


【剝殼】
「你不吃螃蟹?」「嗯。」「也不吃蝦子?」「嗯……」他有氣無力地趴在餐桌邊。「剝殼好麻煩喔。葡萄也是,要剝皮又要吐籽……」「你怎麼不會懶死啊?」青年看看他,無奈地拿起一隻蟹螯。後來,他每次都能吃到螃蟹了;而且,其實,葡萄也挺好吃的。


【照樣造句】
「喂、我媽好過分喔!帶小瑞回去看她,她居然跟我說『你兒子比我兒子聰明』!太過分了,我怎麼會輸給五歲小鬼頭嘛……」安頓好兒子上床睡覺,他立刻衝出來小聲抱怨,一臉不滿。男人放下報紙嘆了口氣,將他攬入懷中。「沒關係,下次你就說,『我愛人比你愛人幸運』……」


【實驗課】
他們為了新實驗過程辯論不休,達不到定見。「好吧,」他受不了了:「現在,讓我提出一個假設:你喜歡我。你要如何證實或推翻它?」「沒有方法。」「首先應該列舉『喜歡』的各種行為,然後對照你的……你剛剛說什麼?」「沒有方法……」搭檔嘆了口氣。「因為信仰不是科學,不能證實,也無法推翻。」


【傷春悲秋】
「傷春悲秋好像是自古文人的習性呢……春天的時候感嘆花終將落去,秋天悲傷萬物的離別。」少年感慨地說,他偏了偏頭,輕輕搭上少年的肩膀。「何必傷春悲秋?百花謝盡的春末我才看見了唯一不朽的那朵;落葉飄零的秋季,」他想起他們在穀雨相遇,在秋分告白:「豐美果實也飄落我掌中。」


【貓與狗】
這是犬派與貓派的戰爭:「狗忠誠!」「貓優雅!」「狗開朗大氣!」「貓纖細敏感!」「狗聽話!」「貓獨立!」「狗樂天又陽光!」「貓是有思想的哲學家!」「狗……」十幾個回合過去,他沒耐心了,撇開頭一哼:「狗不像你!」「貓像你,」對方笑嘻嘻地說。


【長頸鹿】
「哥,為什麼長頸鹿的脖子那麼長?」「這樣他們才可以偷偷在上面玩親親,不會被小孩子看到。」他翻著書,漫不經心地回答年幼弟弟。「哦……」弟弟想了想,放棄深究這個問題,轉向另一個他更有興趣的。「那,哥,你上次跟鄰居哥哥為什麼要去坐摩天輪?」他抬眼,空出手拍拍弟弟的腦袋。「因為長頸鹿啊。」


【聖誕樹】
「我說──那些樹上掛什麼燈泡!掛情侶就好了啦!他們浪漫店家省電我們不用看!」他瞥著街上情侶忿忿說,身旁好友卻茫然不解。他暗嘆了一聲這傢伙的遲鈍,懶得解釋。過了會,他發現好友不停東張西望:「你在看啥啦?」「呃,」好友小聲,「我在想,要找哪棵聖誕樹把我們倆掛上去……」


【資源】
「我受夠那些女人了……一開始個個把我當寶,然後呢?過陣子就煩了!」他向相熟的酒保抱怨道,用力一頓酒杯。「你說,我到底惹到誰了?讓她們玩弄一番,然後像垃圾一樣丟掉!」「我不知道你惹到誰了……嘛,我只知道你運氣還不錯。」酒保笑著用白布擦去濺出的酒液。「我做資源回收的。」


【魔術社】
社團指導老師正在示範將物體移位的魔術。一如往常,老師隨意點人上台幫忙表演,這回正好點到他。「來,把手伸進帽子裡……」他依言而行,把手伸進禮帽。「……再把手抽出來,就可以拉出你最想要的東西。」老師神祕兮兮地說,他卻頓時大驚失色:「不要!社長會把帽子撐壞的!」


【魔術社二】
上回示範魔術時,他被社員的發言嚇了一大跳,魔術沒有成功。這回,他決定雪恥,於是點了和最配合自己的教學上台:「來,把手伸進帽子裡,就能拉出最想要的東西……」「不了。」向來聽話的教學卻雙手抱胸,哼一聲:「我不相信你能把你自己從帽子裡拉出來。」


【選擇】
「在有簡單方法的情況下選擇困難做法,有違我的人生原則……」那傢伙躺在沙發上,如此回答他關於讀書與重修的問題。「那,你這雙性戀最後選擇男人又是怎麼回事?不是比較困難?」對方抬起眼皮瞥他一眼,哼了一聲:「什麼蠢話。不就是你剝奪了我的選擇嗎?」


【同化】
「聽說在一起久了,情侶都會被對方同化耶。像是吃穿之類的小細節……」放學路上,她不經意聽見了這句話,沒有放在心裡。回到家,看見門前擺著一雙紅球鞋,就知道哥哥的朋友又來家裡玩了,因為家人都不喜歡太豔麗的顏色。她拿出鑰匙打算自己進去,哥哥卻穿著鮮紅球衣,搶先一步打開了門。


【自定義】
噗浪多了自訂表情的功能後,大家都讚不絕口,他卻覺得自己深受其害;不為什麼,因為那傢伙特別喜歡拿他的照片來亂改。這回,他借用那傢伙的電腦,發現那傢伙忘了登出。他竊笑著打算進符號庫把跟自己有關的表情都刪掉,不小心按了個臉帶紅暈的,卻看見輸入格中出現了代碼:[Love_28]。


【讀書會】
學期末,他們都拿到了讀書會的特別Bonus:寒假書單,必須挑一至二本寫心得。聽說每個人拿到的版本都不一樣,他嘆息著自己的爛運氣──滿滿的愛情小說和羅曼史。讀書會怎麼開這種東西啊?他正想找個女孩交換書單,卻無意間聽見旁邊的交談:「欸,聽說,會長會照他對你的感覺挑書……」


【寶石礦物社】
「為什麼寶石可以傳情?說實在的,他們就是石頭嘛……」「不知道,大概是因為……它們深深埋在地底、要非常努力才能挖出來,就像難以表達的感情吧。」「哦?那你怎麼沒有送過我?」「我怕一挖出來,地球就毀滅了。」「啊?」他笑著走到社辦牆上掛著的地層剖面圖前,指向地心。


【寵物】
「從前府裡養了隻畫眉,可聰明呢。」「怎麼說?」「會犬吠、鵝啼,還學鴿子咕咕。」「後來呢?」「被野貓吃了。還養過金絲雀,讓鷂子叼走了。養烏龜,被野狗咬斷了頭。」「……你們養什麼都被吃?」「先生放心,您比寵物高多了。那些都讓外頭的咬去了……您呢,可是咱們家主親自吃的。」


【餵】
「湯好難喝。」「我餵你。」「我不想吃藥……」「我餵你,嗯?」你的舌頭特別靈敏,因此挑食,他總是百般容忍。「不,這杯給我吧。」從來如此──直到那一次,他搶過你手上的酒杯,對你輕笑。「抱歉,不餵你了。」如今,他的墳前依舊寸草不生;你卻終究學會了不再挑食。


【青銅器】
「你也喜歡青銅器?」「嗯,莊重又古典……」「這樣啊。」那天開始,理科的對方戲稱他紅銅,自命為錫;他原先不明白,回去一查資料,臉立刻紅了。「青銅:紅銅加入錫冶煉而成。不查資料誰知道?」「不只這樣……我喜歡青銅,」對方在他抱怨時笑著摟他。「因為它是世上最初也最重要的合金。」



【人稱】
「古文的第二人稱是什麼?」「爾。」「第一人稱?」「汝。」「……第三人稱?」「子。」「你整我啊!那些不是全都一樣嗎!」他沒有回答,只是笑著將少年摟進懷裡。你,你,你。是第一人稱第二人稱也是第三人稱,因為你是我的世界。



【譬喻】
「喂,替咱們的關係做個譬喻吧。」寫不出作文,他苦惱地咬著筆桿,向對方求助;果不其然,得到了難以理解的回答。「嗯……我們就像上下眼皮吧。」「……求解釋。」「永遠在視線內,時不時擁抱,夜晚依偎著才能睡著。」對方笑著說,安詳闔眼後,永不分離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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